1.

“救命啊！救命啊！”

我正在路上站着，等我表弟过来，今天我们约好了一起逛街去买生日礼物，过几天就是他妈妈的生日，我们约好了的。

身边突然传来的急切叫喊，把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了过去。

两个打扮得非常有网感的女孩，看上去非常着急，看到我的目光，赶忙迎了上来，拉着我的手道：

“求求你，救救我的狗吧，它落水了，求求你救救它……”

救狗？落水？

狗不是都会游泳吗？

见我沉默，两个女孩硬拉着我走到护栏边，指着河里正在扑腾的一只小狗，带着哭腔向我求助。

远远看去，那只狗似乎的确是有些挣扎，但我看它的挣扎越来越弱，已经开始尝试着游泳了，显然并不是那么需要救助。

再说即便我想救，这么深我也下去上不来啊。

我摇了摇头，挣脱了女孩们拉着我的手，回应了一句：“去找119吧。”

我转头看向另一个女孩，她手里拿着手机，那姿势就像是一个拍摄动作。

总觉得她俩有些不对劲，我赶紧转身离开，只听见那两个女孩还在那继续呼救，但大家一看是条会游泳的狗，都不愿意搭理。

我走到一个稍远的地方等我表弟，直到听不见她们俩的声音才停下，表弟刚好也打来了视频电话。

他的心情不错，本来就很孝顺，给妈妈买礼物这种事他很开心。

但他刚跑了几步，突然手机里的画面一阵晃动，我就听到了那两个女孩熟悉的声音。

“帅哥帅哥，救命啊，我妹妹落水了，求求你救救我妹妹……”

妹妹？！明明是条狗啊！

表弟不会游泳，而且只有16岁，再加上这两个女孩实在有些不太正常，他可千万别一时冲动跳下去，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。

我心中大急，连忙在手机了大声叫着表弟的名字，希望能及时阻拦下他。

但他这会给我的手机画面是地板砖，而且那两个女孩吵吵的声音贼大，表弟似乎没听见我的呼唤。

“对不起小姐姐，我不会游泳……”表弟的声音饱含歉意。

两个女孩带着哭腔，声音嘈杂而尖锐：

“没事的，你这么高得有一米九了吧，下面的水不深，你不需要游泳也能救下来，求求你帮帮我们吧。”

表弟又推辞了一下，准备继续离开来找我。

就在我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，那两个女孩竟然开始对表弟进行道德绑架。

“你这么个大高个子，下去了又淹不死，就是帮个忙而已，那可是一条生命！你也是个读书人吧，书里讲的学雷锋，乐于助人，难道你一个字也没学进去吗？”

“小哥哥，我们真的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了，真的求求你，帮帮我们吧！”

这两个女孩的话我越听越不对劲，怎么好像是某种话术，一个唱黑脸道德绑架，一个唱红脸卖惨。

表弟毕竟才16岁，刚上高中，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，被激了这么一下，再加上脸皮薄不好意思，可千万别真下了水。

我更加卖力地在手机里喊着他的名字，一边发疯一样地往回跑。

手机画面中，一下变成了一片漆黑，表弟把手机放在地上了！

糟了！

他一定是要下水！

我都快急哭了，只恨自己跑得怎么这么慢，怎么走得这么远，要是刚才在原地等他就好了。

我权利狂奔，就算是呼吸急促到头晕眼花也不敢有一步停留。

可当我回到目的地的时候，那两个女孩早已不见了踪影，水里也是一片风平浪静，根本看不到表弟的身影。

只有步行道上放着几件表弟的衣服，还有他的手机也在那。

他没有上岸！

我急坏了，大声在河边喊着表弟的名字，

可久久都没有人回应，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头萦绕，再加上我刚才剧烈奔跑，此时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。

隐约中，我看到从河边爬上了一只狗，甩了甩身上的水，吐着舌头施施然地离开了河边。

表弟，你在哪……

2.

我看到一片白色，刺眼的白，每个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，头上戴着白色的布条，每个人都哭得很伤心。

远处有一个棺材一样的东西，我连忙跑过去，竟然看到表弟躺在棺材中央，在他身边全部都泡着水，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。

“表弟！表弟！！！”

我惊呼一声，突然睁开双眼，阳光刺眼得让我眼前一片白茫茫。

呼，好像是个梦，没事就好，没事就好……

正在我逐渐缓和视力，心里松了一口气，五感逐渐恢复的时候，听到了有人在我身边不远处哭泣，声音还很熟悉。

“儿子……妈妈的儿子啊……没有你妈妈可怎么活啊，你快回来，妈妈需要你……”

是姑妈的声音！

我连忙转头看去，看到姑妈趴在河边的栏杆上已经哭得泣不成声，脸上全部都是泪痕，而她手里紧紧握着的，正是表弟的衣服！

刹那间，所有的记忆都逐渐恢复，表弟……好像真的溺水了……

“醒了！醒了！”

周围有人发出惊呼，姑妈赶忙跑到我跟前，扶着我问道：

“孩子，孩子，今天不是你和表弟约好一起出门的吗？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了，你表弟呢？”

姑妈带着哭腔，满眼都是焦急，但她眼中还饱含着希望。

在我晕过去的那段时间，她一定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果，但她还是把最大的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，希望能在我这里听到一个好消息。

“姑妈……刚才这有两个女孩，一直让表弟下水去救狗，我在视频里拼命叫他的名字，他不答应……等我过来的时候，那两个女孩已经不在了，只看到表弟的衣服还在地上丢着……”

我越说越是难过，眼泪夺眶而出。

此时我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，表弟如果真的溺水身亡，那就是我这个表姐没有保护好他，这都是我的错。

姑妈对我那么好，读书那会让我常年寄居在她家里，把我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，表弟跟我更是从小玩到大，感情不知道有多好。

发生这样的事，我心中的痛苦仿佛要溢出来，把我撕碎一般。

“儿啊！我的孩子！呃！”

姑妈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嚎，一口气顺不上来，直挺挺地晕了过去。

我手忙脚乱地给她掐人中，但她也只能略微保存一丝意识，似乎非常虚弱，只能是梦呓一般地低声呼唤着表弟的名字，让他快些回来。

没一会，消防人员便到达了现场，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河里，开始组织人手进行打捞。

我拉着一个消防员，哭得泣不成声：“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表弟，只要他能完好没事，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
消防员安慰了我一句，也投身到打捞的工作当中。

姑妈也渐渐苏醒过来，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消防员的身上，只希望能尽快见到人。

我看到姑妈的手紧紧抓着表弟的衣服，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，隔一会就会流出一股清泪，止不住地抽泣。

但半天过去了，消防员的打捞工作仍旧没有任何进展。

我心里明白，如果表弟真的在水里的话，他生还的几率已经非常非常小。

“那两个小姑娘，真是坏得很哦！小后生都是被他给害死的！”

“不是小后生自己见义勇为的吗？”

身后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，有不少大爷大妈议论纷纷，谈论着发生的事情。

“龟儿子的见义勇为！是两个小姑娘非拉着小后生下水的，我看着她们的，人家都说了不会游泳，还死缠烂打。”

“啊？真的假的！”

“骗你孙子！我刚才全看见的，那只狗落水，两个小女孩找人求救没人搭理，她们就骗小后生，说落水的是她们的妹妹。眼看着小后生体力不支，游不上来，她们也不报警，也不打119，狗都不要，偷偷跑掉了，后来那只狗自己上的岸。”

“啊？！有这么恶心的人？”

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，我看到姑妈紧咬牙关，额头上的青筋都迸了起来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
是啊，就因为这两个女孩的几句话，为了一只能自己游上岸的狗，搭上了我表弟16岁的大好年华，让我姑妈失去了唯一的独子。

如果事情真是这样，那这两个女孩必须要付出代价！

随着打捞的进一步推进，一整天的时间都过去，仍旧没有看到表弟的踪影，姑妈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。

“姑妈……”

“静静！你听姑妈说，姑妈知道这事不怪你，姑妈也不怨你，你也不用自责，但是孩子……你表弟如果真是冤死，姑妈希望你能帮帮我，帮我给你表弟讨个公道！”

姑妈的手死死地握着表弟的衣服，眼中全部都是仇恨，她已经一整夜没睡。

“你放心吧姑妈，我一定要找到她们两个，让她们给您一个说法！”

我站起身来，转身便朝着那些围观的人询问两个女孩的详细情况。

具体的他们知道的很少，不过有人说是本小区的，我连忙快马加鞭，跑到小区物业去了解情况。

毕竟是小区里死了人，物业对这件事也很清楚。

“是咱们小区的人，好像是两个网红，经常看到他们，你联系一下这个房东，她们是在这边租的房子。”

于是我又辗转找上了那个房东，本想着有房东在，能抓他们个现行。

当我跟着房东来到那个房间的时候，里面就像是遭了贼一般，一片狼藉，能带走的东西几乎全部都被拿了个干净，就剩下了一些没用的，散落一地。

至于人影，更是什么都找不着。

房东看了下手机微信，那两个女孩果然给她发了消息，原来两人昨晚连夜搬走，只给房东留了条信息，说是押金不要了。

看来她俩也是做贼心虚，不敢正面面对这件事情，再联想起他们当时的那种反常行为，甚至是话术一般的求救，我心里总觉得不对。

跟房东道了声谢，我马不停蹄地就赶往了警察局。

既然人已经连夜逃了，那让警察抓回来就是。

逃，那反而更能证明她们心虚，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清楚。

到了警察局，我先确认了一下，昨天是否有人报警落水，得到的结果是没有。

看来那围观的大爷说得一点也没错，这两个混蛋是眼睁睁地看着我表弟溺水，但却害怕承担责任，既不求救，也不报警，甚至还想悄无声息地偷偷离开。

一想到这里，我就感觉肺都要气炸了。

她们为了自己的一条小狗都肯满大街地喊救命，缠着我表弟让他下水，可当我表弟有危险的时候，一个活生生的人，她们竟然选择了一言不发，置之不理！

我跟警察说这是谋杀，警察也不敢怠慢，赶忙查询嫌疑人信息，再配合上他们的天网系统，没过多久就把两个人找到，带来了公安局。

两个女孩依然打扮得花枝招展，看到我以后，两个人脸色顿时一板，都不想正眼看我，倒像是我欠了他们什么一样。

我本就气得厉害，看她们这副德行，更是几乎要爆炸了一般。

我冲到她们面前，一把揪住她们的衣领，怒声质问：

“为什么害死我弟弟！你们的狗明明会游泳，为什么要拉我弟弟下水，他都说了他不会游泳，你们还激他！就算这样，看到他有危险，你们为什么不求救，为什么不找人来帮忙？只要你们愿意，他就不会溺水！”

警察怕我出手伤人，横在我们中间把人分开。

两个女的不在意的哼了一声：

“谁说我们非让他下水了？再说那狗也不是我们的狗，跟我们没关系，少给我们身上泼脏水！”

“就是，是你弟弟自己跳下水去的，他自己不会游泳下什么水，这不就是不自量力吗？再说了，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讹我，万一是你弟弟本来就有抑郁症，早就想自杀，只不过是趁着这件事讨两个钱！”

听他们这么说，我恨不得手撕了她们两个才能解我心头之恨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。

“警察同志，她们这是谋杀！谋杀！她们必须要为我弟弟的死承担责任！”

警察拦着我，我嘶声力竭地向他求助。

警察看着我，眼中满是同情，叹息道：

“小姑娘，你先平复一下心情，目前来说，没有目击证人为你作证，也没有监控录像，这件事目前只能定性为你弟弟自发的就救狗行为，即便是溺水身亡，也算是自杀，不能追究责任。”

“听到了吧？浪费我们时间！”

“大老远的跑来这里，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很闲吗？别再来打扰我，再敢打扰我们就告你骚扰！”

两个女的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警局，甚至出了门口还朝地上吐了一口痰。

我气得眼泪直流，那名警察也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：

“小姑娘，你知道，法治社会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，只要找到证据，就能坐实她们的罪名，如果你有什么需要，尽管跟我说，我会尽全力帮助你。”

证据是么？那我就去找证据。

不但要找，我还要组成证据链，把她告死，告她们故意杀人罪，让她们判死刑，为我表弟偿命！

3.

一连两天的打捞，都没有任何结果，姑妈两天没合眼，看上去已经非常疲惫，但还在强撑。

不巧的是，这个时候天上还下起了暴雨，就像是在倒水一般，河槽里的水位肉眼可见地上涨，消防员现在也不方便继续打捞，不然可能还会有危险。

围观群众也都早已散开，姑妈淋着雨，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，全部都是水痕，嘴里喃喃自语：

“不会连个尸首都找不着吧？不会吧？静静，不会吧？”

姑妈的嘴唇发紫，眼睛里血丝密布，看得我心中疼得厉害。

“没事的姑妈。”

我不知道是在安慰她，还是安慰自己，姑妈可能是因为过度疲劳，终于是沉沉地睡了过去，我忙带着她回到家里。

第二天天刚亮，就有人来敲我家的门，是一个老大爷。

“姑娘！昨晚下暴雨，冲上来一具尸体，快去看看，是不是你们家的孩子！”

“在哪？！”

我正要回答，刚才还在床上沉沉睡觉的姑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，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。

我们一路不敢怠慢，几乎是一路飞奔到了河边，这里已经又一次聚满了围观的群众，而且今天警察也来了，拉上了警戒线。

消防员看到我们，连忙把我们接引到警戒线以内，那里放着一副担架，用白布盖着，下面好像是有个人。

原本急匆匆跑来的姑妈，突然朝后缩了一下，她害怕，她不敢过去，不敢掀开那块白布。

没有见到表弟之前，一切就都还有希望。

可如果担架上躺着的真的是他，那就真的一切都没有希望了，留给姑妈的将会是如同深渊一般的绝望。

她不受控制地又开始流泪，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准备，这才走到了担架跟前，一名警察已经掀开了白布。

是个年轻的男孩，因为被水泡得太久有些浮肿发白，但五官面貌清晰可辨……是他。

“孩子！我的孩子！你这是怎么了……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啊……你不是说要去给妈妈买生日礼物吗，今天就是妈妈的生日，快拿给妈妈看看啊孩子，你别吓妈妈……”

姑妈哭得撕心裂肺，哀嚎声让河槽里汹涌的河流都变得黯然，我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。

再一想到那两个害死他的女孩，我的愤怒已经到达顶点。

姑妈哭得一次次晕厥过去，又一次次从噩梦中醒来，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都已经不是那么正常，警察连忙开始处理尸体，并且想办法安抚姑妈的情绪。

我没有再继续跟着，强忍着眼泪，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做，我要去找到证据，为我可怜的表弟报仇，我要让那两个王八蛋为他偿命！

我回到河边，看到一个人就向他求助，希望他能为我做证人，或者是有拍到的视频，愿意有偿购买。

但大家似乎都只是看个热闹，并不想多参与这件事。

就像当日那两个女孩求救无人搭理一般，我跟这些人哭诉了半天，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。

大家都有自己各自的生活，不想给自己身上惹麻烦。

我几乎把自己见到的，能想到的所有的人都问了一遍，但每个人都朝我挥手摇头，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

我甚至都找到了那天讲述故事全过程的那个老大爷，他却只说自己也是听说，并不愿意为我作证。

我又从广告店里打印了许多小广告，把河槽和小区都贴得满满当当，寻找证据证人。

但一整天下来，我几乎都做了无用功，河槽附近也没有监控什么的，我的复仇之路一下子变得迷茫，没有突破口，该如何是好……

正在我忧愁的时候，突然有个人加了我的微信，备注是“我有视频”。

原本一筹莫展的我，顿时像是找到了希望的曙光，连忙通过好友，问他要多少钱才肯把视频卖给我。

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混的，想要点钱这事我很能理解。

但我没想到，那人给我的回复是：

“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，不过如果你愿意陪我睡一晚，视频我就可以免费送给你，这里面存了你弟弟被害的全过程。”

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句话，我沉默良久，脑子里浮现出了许多人和事，其中也包括我的男友。

但我还是心一横，回了一句：

“时间，地点。”

临近出发之前，我专门带了一瓶防狼喷雾，毕竟能提出这种要求的，我也不能保证这到底是不是个正经人。

万一他骗我，我也有个应对。

跟着导航，我来到了目的地，是一个破烂的仓库，里面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破铜烂铁。

一个有些邋遢的中年大叔就坐在那仓库里面，看到我过来，眼前闪过一道光芒，乐呵呵地就迎着我走了过来。

“你来了，走走走，往里面去。”

男人眼神在我身上放肆地游走，舔了舔干巴的嘴唇，就要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。

我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他，冷声道：

“你先把视频给我，只要我能拿到视频，随你怎么处置。”

“先办事，办完事我自会给你。”男人有些着急。

“先！拿！视！频！”我一字一顿。

男人闻言脸上的笑容也全部收敛，有些不悦地看着我，随后左右指了指：

“你看看这周围，连个人影都没有，你以为你能跑得了？而且有这个聊天在，咱们就是你情我愿，你就算告到警察局里也没有用，嘿嘿……小妹妹，今天你就让大叔我好好乐呵乐呵吧！”

男人狞笑一声，突然就朝我扑了过来。

我哪里还不明白，他根本没有什么视频，纯粹就是为了骗我，我拿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防狼喷雾，朝着男人的面门就是一顿猛按。

这里面都是什么辣椒素之类的东西，猝不及防之下，眼睛鼻孔和嘴里面全部都会被这个充斥，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丧失战斗力。

男人被我一顿猛喷，顿时痛苦地闭上双眼，同时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。

我抓住这个机会，朝着他的胯下就是一顿猛踹，用出了我吃奶的劲狠狠地踹。

“叫你骗我！叫你骗我！妈的你个王八蛋！”

“我错了……咳咳……啊！别踢了……烂了！烂了！”

我把对那两个女孩的愤怒也发泄到了男人的身上，防狼喷雾和要害的双重打击，让男人彻底丧失了战斗力，只能求饶。

把他用仓库里栓狗的铁链拴好之后，我拨通了那个警察的电话。

警察看了我和他的聊天记录之后，沉声道：

“幸好你带了防狼喷雾，不然今天后果不堪设想，这个截图你发给我，足以让他构成威胁性性骚扰，触犯刑法。”

警察带上男人正准备走，又折返回来，对我道：

“姑娘，我知道你急于找证据，但这种急病乱投医根本不是个办法，这样，我给你指一条道，你试试发动群众的力量，现在不是很流行这个么？”

他没有明说，我站在原地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。

突然，我脑海中想到了什么——自媒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