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顾建洪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，不以为然。
“出差的第二天被竹片挂到了，当即就出了血，包扎了几天痂掉了就留疤了。”
“那个凶手啊，我也听说了，他不是上面还有牙印吗？你看我这哪有？”
我随意地扫了一眼，便低下头吃饭。
确实没有牙印，有可能就是巧合。
顾番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打消了顾虑。
他看了我一眼，盛了一碗西瓜炖羊肉莲子汤给顾建洪。
“爸，尝尝这汤，可鲜了。”
顾建洪喝了一口顿时连连称赞：“确实不错，这汤是个新玩意，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喝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：“是吗，以后我会多研究新花样的。”
在顾番的目光下，我也吃下了一块羊肉，见他松了一口气就大口吃起来。
我走进厨房盛饭时拿起我的杯子灌了一大口水。
又过了半个月，我正在厨房研究菜品时，顾番突然冲向厕所。
我急忙询问他的情况。
“我蹲坑呢没事，赶紧把我手机帮我拿来。”顾番在厕所里急忙喊。
我连连答应，拿到手机时我看了一眼他的后台。
网上那人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加了他的微信。
“最近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吗？”那人发来。
“你还来骗我，这都一个半月了我还没事啊，你不会是想骗我的钱吧？”顾番回。
“一个半月了，或许是慢性毒。”那人发了一个认真思考的表情。
“得了吧你，我是不会上当的。”顾番回了一个拜拜的表情。
那人立刻回：“一定快了，你这几天注意一下肠胃的情况，要是有腹泻马上和我联系。”
顾番没再回复。
估计现在是要联系他了，我急忙跑过去把手机拿给了顾番。
“妈的，磨磨蹭蹭地干什么？快给我。”顾番骂骂咧咧地接了过去。
9
顾番摸着肚子从厕所出来，还喃喃自语：“死骗子，就不该信他。”
我把刚剥好的橘子递给他：“可能是我中午选的大虾被店家掺了几个坏的进来，我这肚子也有点不舒服。”
顾番一巴掌过来：“买个菜都不会买吗？我就一下没看着你就让人钻了空子，真没用。”
我捂着脸轻声道歉。
在我的刻意纵容和“食疗”下，顾番脾气越来越差，也越来越不在意我能做出什么大事。
下午我看电视时，发现又出现了两名受害者，死状还是一样惨烈。
只是顾番这一个多月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？虽然偶然出去一下，却没有什么异常。
晚上，趁着顾番的鼾声震天响，我拿起他的手机看他们的聊天记录。
“我现在真拉肚子了，痛死了。”顾番语气十分急切。
那人回的挺快：“一定是慢性毒了，后天就到月底了。”
“虽然是慢性毒，可过不了一月就会毒粉发身亡，虽然不知道你家这是什么情况，但是我断定。”
“月底那天，你可能有危险。”
顾番求救：“大哥救救我吧。”
可那人没再回消息，随后顾番就出来吐槽了，应该是拉完后肚子就不痛了。
但是我看他屏蔽了那人发了一个帖子。
内容是：上一篇帖子关心我的人很多，那个骗子又来说我月底会有危险，所以大家可以在这里作个见证，等我月底再来报平安，给大家揭露骗子的真相。
就一个下午，浏览量破了十多万，点赞达到了八万多还在上升。
我把手机放回原位。
网上这人什么来历，难道他知道我想干什么？
四天后到了月底这天，真的死人了。
不过死的不是顾番，而是顾建洪。
是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了倒在楼下血泊中的顾建洪，顾番才发现。
死因之一确实有慢性毒，但是致命伤却是来自钝器用力击打而亡。
尸体已经破损不堪，内脏覆上紫色全被掏了出来，四肢被硬生生折断，头颅被生生打进去了一半，就和漏气瘪掉的皮球一样，十分凄惨。
我没有跟着顾番去现场，那为什么会这么了解顾建洪的死因呢？
谁让他自己想找死。
10
就在昨天晚上，我刚洗完澡出来，正准备吹头发。
突然感觉脚踝处多了个东西，低头一看，我的脚被绳子捆了起来。
顾建洪正躺在我脚边，笑得诡异看着我摸向我的大腿。
我顿时慌了，扶着墙蹦到了卫生间里。
顾建洪这些天虽然总用眼神对我上下其手，却一直没有其他过分举动了。
顾建洪此时露出真面目，嘴角带着淡淡邪笑逼近我。
“小番刚刚出去了，你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听见，就算他在，也不会管你的。”
我声音颤抖：“只...只有我们俩了？”
随后我脸色一变，双手环胸缓缓说：“那该叫救命的人不应该是我，而是你。”
顾建洪愣住了。
我弯下腰将脚上的绳子随意一扯，绳子顿时分解成无数段落在地上。
我上前一把抓住才反应过来想跑的顾建洪的衣领。
他此刻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，嘴巴颤抖不停地喊：“你...你是什么人？鬼吗？”
我嗤笑一声：“你这样的人，还会怕鬼来索命吗？”
他拼命挣脱，大声求救，被我一巴掌拍晕了过去。
大力士这个能力，是在我移植了心脏，梦醒后偶然发现有的。
就连那种钻石，我也能轻松捏成粉末。
可这个能力实在过于显眼，我只能隐藏起来，等待合适的时机再拿出来用。
我拖着顾建洪走楼梯到了天台上，一把将他甩在地上，将他震醒。
他慌张地四处乱看，眼里终于充满了恐惧，就像当初的少女对他苦苦求饶一样，对我求饶。
没错，他就是那第二个虐待狂。
我一和他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我对着黑暗处问：“你想怎么处理？”
这时顾建洪才注意到黑暗里还站着一个人。
那人对着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，我就明白了。
我一下接一下地对这顾建洪的身体和头击打着。
内心深处散发出浓浓地悲伤与快意。
在顾建洪的头瘪了后，那人拦住了我，示意我停下。
我往顾建洪嘴里塞了一片止血药，喘着气站到一边，看着那人上前生生将顾建洪的四肢折断，一拳一拳把他肚子打破。
最后抓着他的头发拖到天台边缘。
此时顾建洪已经没了意识，只剩最后一口气。
那人随意一抛，几秒之后只听见“砰”的一声，就没了动静。
11
“不是说危险的是我吗？”顾番跪在棺材前百思不得其解。
我和顾番一起跪着，低下头啜泣，时不时抹抹泪。
很快就到你了，别着急。
邻居们都叫顾番一定要找出真凶，可顾番自身本就和他爸同流合污哪里敢报警呢？
就编了一个他爸自讨苦吃的故事给大家糊弄了过去。
就连葬礼也没办法大办。
我们刚回到家，门铃就被按响了。
一位自称警察的人找上了门来。
顾番肉眼可见的慌了，我躲进了房间里偷偷看。
那警察拿出聊天记录给顾番看。
原来这警察就是网上说我害人的那个人。
林昭径直走了进来，眼神犀利地看着我。
突然拿出手铐就上来想直接铐住我。
“你这个伤天害理的人，今天我看你还怎么跑？”
顾番眉头紧皱：“她怎么可能有那个胆子杀我爸？你不要再挑拨离间来骗钱骗流量了！”
我双眼含着泪，一副羸弱的模样：“你是警察就可以随便冤枉人了吗？”
我继续问：“你说你是警察，为什么是一个人来的？你的证件也给我们看一下吧。”
林昭慌乱地看了顾番一眼，随后泄气的坐到沙发上。
“准确的说，我曾经是警察，后来我被莫名开除了，我心中的浩然正气没处使。”
“我就在网上寻找受害者，想来帮助他们，让害人者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顾番嘴角抽了抽：“怎么越听越像骗子？请你赶紧离开，我们没钱。”
“我想看看你们的厨房。”林昭突然出声。
我心下猛地一惊。
12
顾番恼怒地把林昭推了出去。
“叫你滚了，还想得寸进尺。”
关门之前，顾番突然换上一副得意的笑容嘲笑林昭。
“对了，还要多亏了你给我作噱头，不然我这帖子热度也不会那么高，这下我真的要火了。”
随后展示完他的那篇新帖，就狠狠地关上了门。
“你，简直是不识好歹！那菜谱真的吃不得，你看看你头发，我真的是来帮你的！”
门外还隐隐传来林昭不甘心的大喊，没一会就没了动静。
“切，当老子不会上网搜？明明什么都没有还在这唬我，当我傻呢？”顾番自言自语。
我放下了心来，走到卫生间去赶紧把顾番掉的头发收拾好，免得他伤心。
吃完午饭，顾番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，我隐约猜到了是哪里。
我一脸天真地点点头：“你带我去哪里我都去。”
就在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，门又被敲响了。
我又躲进了房间，看着顾番满脸不耐烦地去开门。
“我说你能不能...”顾番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你好，请问你有见过我女儿吗？她今年才二十四岁，已经快一年没和家里联系过了。”
“手机也打不通，同事也不知道她去了哪，这几天好不容易听说在这附近有了她的消息我就马上过来了。”
“请问你有见过她吗？”沙哑又熟悉的声音落入我耳中，是妈妈！心中涌起一股酸涩。
我连忙往门口偷看了两眼，妈妈的背有点驼了，头发也白了许多，满眼乞求。
瞬间我的双眼控制不住地掉下眼泪。
当时找到顾番后，因为担心他怀疑我会调查我，我匆忙给妈妈发了个：
妈，时机成熟了我会再联系你，不要找我，永远爱你。
之后就换掉了电话和手机。
可妈妈满眼的担心，怕我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忍不住四处打听我的下落。
一年前的妈妈还透着年轻的气息，如今已经显出疲态。
顾番看向妈妈手中的照片，向卧室看了一眼：“我没见过，我之后帮你多注意注意。”
妈妈也往屋里扫视了一圈：“能让我进去看看吗？”
13
顾番顿时面露凶狠：“你想干嘛？我说了我没见过，快走！”
妈妈毫无畏惧：“我看到我女儿的水杯了，那是我给她买的，让我进去看一眼，一眼就行。”
顾番怒骂：“滚开，不然我报警了。”说完就要关门。
我在卧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。
我若是此时出去，计划就全被打乱了，可妈妈在外面被欺负...
“吵什么呢吵？”
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，是保安上来把妈妈带走了。
我捏紧了拳头。
顾番趁着保安带走妈妈把她赶出去这个间隙，带着我直接下到地库，开车从另一个大门出去了。
车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，直到到了地下室门口我才终于慌了。
“顾番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顾番一脸淫笑：“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我都没碰你吗？”
“一是因为你做饭好吃，二是因为我爸。”
“你还记得那个电视上虐奸杀害了少女的凶手吗？那其实不是一个人，是两个。”
我张大了嘴巴，不敢相信地看着顾番：“是...是你们两个？”
我的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。
顾番仰天大笑：“没错，就是我们，我和我爸之间有个规定。”
“只要是带回去的女人，必须要我爸亲自检查一遍身体上有没有疤痕，毕竟不完美的女人我们是不会喜欢的。”
“要是我爸不检查，我就不能先碰，我爸死之前才和我说要去检查你，却莫名的跳楼死了，所以你就留到了现在。”顾番遗憾地摇摇头。
“所以你那天晚上是故意出去的？”我满眼失望。
顾番无所谓的点点头：“说实话，要不是我知道你这个人就和废人一样无能，不然我都要怀疑我爸是你杀的。”
可事实就是我，小瞧别人会输的很惨的。
“不过没事，很快你就能享受快感了。”
“可最近又出血了受害者，你不是一直在家吗？”我害怕又疑惑。
顾番鄙夷地看了我一眼：“我爸不是总出去吗？带了几个回来，我偶然也会去爽一爽。”
“那，你爸手上怎么会没有牙印？”这是最让我困惑的一点。
“那牙印，是这次的第一个贱人宠物咬的，为此我爸还特地去找了土方子恢复治。”顾番看了我一眼。
“你的问题太多了。”
说完不再理会我，直接把我推入了地下室，我一个没站稳就从门口的楼梯直接滚到了地下室里面。
顾番连连拍手。
“你应该感到荣幸，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么多的宠物。”
14
我捂住流血疼痛的膝盖，紧咬嘴唇。
这里的场景，和梦里面一模一样。
空气中真实地散发着血腥和恶臭味。
顾番不管我的反抗，就把我铐起来固定到架子床上。
在我身上胡乱摸了一通后，他突然停下。
“有点饿了，今天什么鬼日子，两个疯子找上门来吵架。”
我讨好地说：“我回去给你做饭吃好不好？我又研究出了新菜品。”
顾番看了我一眼：“也好，你先在这等着吧。”接着就出了地下室。
很快顾番脸色阴沉地回来了，嘴里还骂道：“真他妈的死疯子。”
我抬起头看向他，他几乎把厨房里的东西都带来了。
我问怎么了，顾番冷冷地盯着我：“还不是你那个疯子妈，竟然直接就堵在了小区门口。”
“妈的一起杀了算了。”这句话顾番低声自语，声音虽小却还是被我听见了。
我心下一沉，眼里的杀意藏不住，随即让顾番给我解开了束缚。
没想到这个地下室还通了电。
我快速做了一道羊腿肉辣炒南瓜丁和鲫鱼炖冬瓜摆在他面前。
看吃不死你。
吃完后，没多久顾番就感觉口舌干燥，到处找水喝。
我让他回家，把我放在厨房里的水拿出来喝了就会好一点。
顾番的面色略白，嘴唇偏紫，此刻顾不上关我进铁栅栏就匆匆回去了。
这地下室安静的能听见我自己的呼吸声。
我随手丢了碗筷，起身去开铁门。
厚重的铁门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我把内锁给破坏了。
第二天清早，我小心翼翼地来到小区门口。
看见我妈坐在外面的台阶上，满脸担忧，一辆车一辆车不厌其烦地路过查看，我无数次想要立刻冲出去告诉妈妈我在这。
可计划结束就在眼前了。
快结束了妈妈，等着我。
很快顾番出现在了小区门口东张西望，锁定了目标朝着我妈走了过去。
不知道说了些什么，我妈就跟他进了单元楼。
我马上跟了过去，叫了一堆正在玩耍的小孩去围住了我妈。
我拿起保安室外面的金属板，就朝顾番猛地扔了过去。
等他躲过去后，旁边却不见一个人的踪影。
“好久不见啊宝宝，你昨天还好吗？”
我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。
我掏出了麻袋，笑吟吟地向他逼近：“你好像很喜欢用这个来着。”
15
顾番只慌张了一瞬间，接着立刻换上不屑的表情：“黄清清，你有这个胆子吗？敢来绑我？”
“我就在这里站在让你绑，我看你有多大胆子！”说着顾番还往前走了几步。
我第一次见送上门的，不多废话把顾番装进麻袋后打晕了他，免得他乱喊乱叫。
之后开着他的车往地下室那边开去。
林昭见顾番醒来关心地询问他的伤势。
顾番直接对我破口大骂：“你个死贱人了不得了？真他妈敢绑老子，我要你好看！”
我环抱着手，好笑地看着他不停挣扎却挣脱不开。
“我早说了这个女人是害你的，你还不相信我。”林昭叹了一口气。
顾番见挣脱不开，连忙换上一副笑脸：“林警官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帮帮我吧。”
林昭白了他一眼，侧过身给顾番看见他手上的绳索。
顾番悲愤交加，大声质问我为什么，却突然喷出一口黑血。
我兴奋地看着顾番。
林昭心急地看向顾番又看向我：“果然！”
顾番满眼震惊，原来当初林昭说的都是真的。
我笑得十分开心。
“看在你要死的份上，告诉你吧，林昭确实没说错。”
“我的那本菜谱上，全是相克的菜，第一次给你做的是羊肉炖西瓜，吃了会伤你的元气。”
“晚上你点的是辣炒芹菜兔肉，这个吃了会让你慢慢脱发，第三次你怀疑我那次，做的是蜂蜜拌小葱豆腐，这个吃了会影响你的听力。”
“对了，还记得你腹泻那次吗？我做的是金瓜清蒸大虾，会让你拉肚子，接着又给你吃了几个橘子。”
林昭突然出声：“橘子不能和虾一起吃的，会中毒。”
我轻笑：“没错，可是剂量小，只会堆积毒素，然后...就是昨天了。”
“还记得昨天的菜吗？羊腿肉炒南瓜丁和鲫鱼炖冬瓜，你猜猜你为什么吃完后就口干不已？羊肉和南瓜一起吃会让你感觉恶心，鲫鱼和冬瓜则会让你脱水。”
顾番不解：“可你不是也吃了？我还看着你吃的。”
我点点头：“对，可是我有解药啊，吃羊肉和虾我就准备了甘草水喝，兔肉芹菜我就吃螃蟹，吃豆腐我喝了绿豆汤，昨天的菜我没准解药，就一点没吃。”
顾番悔不当初，他一定在想早知道就信林昭的话了。
“如今毒素积累，慢慢发作，你的器官受损会痛苦的死去。”
16
说完我就到车上翻找东西，听着他们的动静。
顾番眼中已经绝望，他没有别的跑了，只能等死。
顾番又吐了一口血看向林昭，他手上的绳索没了绳索，正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割他的绳索。
“其实还有办法解毒的，知道泥水吗？喝了就好了。”林昭偷偷凑到顾番的耳边说。
顾番顿时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林昭割断了绳索就对着后边的泥地尿了一泡。
指着他的尿对顾番说：“这个就是泥水，喝了毒就全解了。”
顾番大惊失色地抓住林昭低声问：“只有这一种办法解毒吗？”
林昭点了点头：“目前就这一种土方子，如果你要等到去医院解的话，估计到时候你就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顾番盯着那泡尿咽了咽口水，迟迟下不了决心。
“快！喝下去我们就能跑了，不然你这个身体根本跑不过她。”林昭催促道。
我猛地关上车辆的后备箱。
顾番被我吓得一激灵。
“快喝啊，来不及了！她要过来了。”林昭话刚说完，顾番一闭眼就冲了上去，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喝下了林昭的尿。
随后和林昭跑向了不远处的地下室。
我的笑容越来越深，让子弹飞一会吧。
等我慢悠悠到地下室门口时，正听见顾番朝林昭救命。
“林哥，救救我吧求你了。”
林昭犹豫地说：“我能怎么救你？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啊。”
他顿了一下：“不过，她为什么一定要杀你？”
顾番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，支支吾吾地说：“不...不知道啊，我怎么会知道她为什么想杀我。”
林昭严肃地看着他：“你不和我说实话，我怎么帮你？一会她马上就要过来了。”
17
顾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，下定决心保命：“其实，我有个小小的癖好，就是喜欢洁白无瑕的年轻女人。”
顾番将做过的大部分罪行都说了出来。
林昭忽然问：“你觉得我眼熟吗？我们见过吗？”
顾番挠了挠头：“啊？不记得了。”
“那我呢？眼熟吗？”我站在地下室门口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
顾番恶毒地盯着我：“等我出去，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！”
我没有理会他：“你爸死的姿势和尸体情况你不觉得眼熟吗？”
顾番拧着眉不敢相信地看着我：“是你杀的？”
我点点头：“是我，你还记得你们杀的第一个女孩吗？”
顾番盯着我仔细回想，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：“两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。”
“我就是那个女孩，准确来说又不是我。”
顾番突然笑了：“装神弄鬼？两年前的女鬼早烟消云散了。”
我愤怒地冲下来一脚踹断了他的腿。
林昭一把拦住我，随后对着正在惨叫的顾番的肚子就是飞踹一脚。
顾番狠狠砸到墙上摔落下来，趴在地上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，才恍然大悟。
“没错，我们是一伙的。”我冷笑着说。
“你爸爸也是那天晚上被我们俩杀的。”
林昭不装了，此时浑身散发着杀气，把顾番像提鸡仔一样拎起，双手拷着吊了起来，又是一脚踢断了他另一条腿。
“你不记得那个女孩了？可是我会永远记得，因为...”
“那是我最疼爱的妹妹！”
18
在我出院后的第一件事，就去找了林昭。
把梦境告诉了他，他一个七尺男儿瞬间泣不成声。
在妹妹出事之前他是一名优秀的警察，可是这个身份束缚了他寻找真相。
在妹妹出事半年后还未找到凶手时，他毫不犹豫的辞职了。
我也是靠着他这些日子搜集到的零碎证据，才锁定了顾番。
我们经过缜密的计划，一步步让他们父子俩显出了原形，遭了报应。
至于为什么顾番上网搜不到相关东西，是因为我们早就找黑客把他手机黑掉了。
那能解毒的“泥水”，只是林昭的恶趣味而已。
最终我们成功报了仇。
林昭拿起放在地下室的刑具，一根一根的在顾番的身上试。
让他也体会一下那些女孩被他们虐待的痛苦。
林昭还拿顾番的手机删掉了那帖子，并发文以后会在监狱好好改造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们一边在这里每天鞭打顾番，一边给警方传递了线索。
林昭拿出录音笔在手机上删删改改，就等交给警方。
几天后，警笛声由远而近。
我激动得看向林昭，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。
林昭握着录音笔，满眼欣慰地看着我：“谢谢你愿意尽心竭力地帮助小若真相大白，之后你就当从没发生过这一切。”
我还没来的及说话，眼前顿时一黑。
等我再醒来时，已经到了医院。
旁边是眼睛红肿坐着睡觉的妈妈。
我看着妈妈有些下垂的眼皮和明显的黑眼圈，终于忍不住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直到妈妈把我抱在怀里轻拍，我才真正意识到，我终于回来了。
下午警察过来慰问我，顺便做笔录。
“警察叔叔，林昭呢？”我好奇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带头的警察叹了口气：“那个小伙子已经进看守所了，我们那天到的时候，他当着我们的面打死了那顾番，面目全非啊。”
“虽然杀的是罪犯，可是故意伤害致死了两条命，肯定要判无期了。”
“你还关心他，你这个小姑娘才是命大，刚被掳进去就被林昭找到地方救了出来。”
我听的一愣一愣的，所以是林昭把所有的事全部揽了过去，把我剥离出来当个受害者。
我忍住眼眶里的泪水，配合警察做完了笔录。
当晚我在家睡觉，又做了个梦。
梦里的女孩五官清秀，笑得甜美，对我挥了挥手，就向光明处跑去。
地上落了张纸条，我捡起一看：
谢谢你清清，用心替我好好生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