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两眼一黑。

有点搞不清这事情的发展方向了。

妈妈也瞪大眼睛，哭诉，[哎哟，这真是要老娘的命唉，怎么对孩子好也有错了，我干脆现在撞墙死了得了。]

[不是，这审判出问题了?妈妈关心女儿身体健康，怎么就审判罪名成立了。]

[关心还关心错了是吧，那我以后给我孩子吃野菜就是对的了哈哈哈哈。]

[没事找事，到女儿房间里打麻将是不太对，可这妈妈是很关心孩子的啊，真是小刀开了屁股……夏菲是不是有审判官的把柄啊，所以颠倒是非。]

[看看后面吧，不知全貌不予评价。]

视屏继续放映。

妈妈口中的为了我的身体着想，于是每天晚上都会在学校外蹲点接我。

从晚上九点放学到十二点才能回家。

回去还要做家务收拾房间，等能躺在床上都快三点了，而我五点就要起床，我的睡眠质量非常不好。

在学校瞌睡，被老师责骂。

甚至有一次因为睡眠不足低血糖险些晕倒。

我忍不住了，跟妈妈强调，[我快要考试了，这两个小时的跑步我吃不消，只会让我更加疲惫啊。]

[妈妈，你真的是为了我好吗?]

妈妈一脸震惊的表情，狠狠给了我一巴掌。

[你这孩子，怎么能这么说话呢，我交了钱的，本来就是关心你身体才让你跑步啊，你必须去!]

[我早就说了读书不重要，学不学习无所谓，要是你老师还骂你我们就辍学!]

妈妈冷哼，[这些个学校招收那么多学生不就是想赚学费吗?大学生算个屁啊，还没有当网红厉害，以后妈妈带你去整容，当网红!]

我听到妈妈这话，整个人头皮发麻。

我的成绩不差，是作为班上的重点尖子生培养的。

妈妈明明知道我想考大学，我想走出去。

她却总跟我说，读书不重要。

现在甚至要带我去整容!

第一次，我反抗了她。

不肯再去那所谓的跑步队。

妈妈却找到学校，大肆宣扬学校害了我，说我不孝顺，竟然不听她的话了。

妈妈跑到校长办公室，扬言如果不放过我，就要投诉，举报!

整个学校似乎都因为我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。

[唉，就是那个女的，不知道说了学校老师什么坏话，她妈要举报威胁校长呢。]

[太可怕了，别跟她做朋友，不然哪天被背刺了都不知道。]

[要分班了，希望她跟我不是一班的。]

视频播放到这结束了。

整个审判庭陷入了两极分化。

[确实过分了啊，这样子孩子在学校也会被孤立吧。]

[当妈的说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好，她不也是害怕夏菲被学习搞抑郁了，所以给孩子报名跑步队的。]

[所以就到学校乱吼乱骂，还逼着夏菲大半夜的才回到家，身体吃不消吗?!]

[可是她妈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不容易啊，这点事犯不着抹杀自己亲妈!]

[说的也是……]

妈妈听到这话，也点头，[就是，我一个人多不容易，生的女儿还恶毒至此!夏菲你好狠的心啊!]

[妈，你的心更狠不是吗?]

我话刚落，第三段视频回放开始。

05

高二分班刚结束，班上开了一次家长会。

妈妈没经过老师允许，就强行的上讲台发言。

[我上台讲一下话吧，我女儿呢是要好好学习的，你们也看到了她有多努力吧，所以那些成绩差的小混混少来找她玩。]

[女孩子也不行，谁知道你藏着什么坏心思?]

妈妈说完的一刹那，我的脸色惨白。

所有同学和家长都带着戏谑，讽刺嘲弄的眼神看我。

[这人真搞笑，班上成绩比她好的也有的，真把自己当跟葱了。]

[还有她妈说的什么屁话呢，以为自己女儿是什么香饽饽啊，长得丑，人还没点自知之明，谁乐意跟她玩?!]

一时间，恶意的话语在我耳边萦绕。

我近乎落泪，看向妈妈，[妈，下来吧。我从来没有这些想法。]

我只想安静的好好学习啊。

可妈妈甩开我的手，恨铁不成钢的看我。

[你懂什么，妈妈这叫为你的高考之路上扫清障碍，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没能耐吗。]

[等我们家女儿有出息了，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才会舔着脸找上来。]

她没有刻意收声，自那天起。

我成了全班刻意远离的对象。

就连班主任都忍不住开口，[夏菲，做人不要太心高气傲了，你是学生尊重别人是基础。]

还有人说，[这妈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，女儿想必也是个刁钻难缠的，少跟她说话，免得被人身攻击。]

我一个吃饭，一个人学习。

我刻意不跟妈妈讲话，她却跟邻居哭诉。

[我尽心尽力帮女儿，为了她的学习我差点要去陪读了，可她不理解我就算了，现在还对我耍脾气……]

[我的命真苦啊，要是老夏在就好了。]

这是妈妈在爸爸去世后第一次提起爸爸。

可她继续诉苦，说我不肯吃她做的菜，说我嫌弃她，所以每天房门紧锁。

还要把她洗过的枕头丢到地上。

可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
妈妈自从迷上了跳舞，饭菜放在碗柜里一个星期发霉了都是常有的事。

可她非得把霉菌刮掉，继续炒着给我吃。

我拒绝，告诉妈妈，[这菜已经馊了，发霉了。吃了会出事的。]

谁知道妈妈瞬间情绪崩溃，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

[你懂什么?谁知盘中餐，粒粒皆辛苦。我辛辛苦苦做的饭你当然要给我好好吃完，那么多人连饭都没得吃!]

[你就是想跟我对着干是吧!以为我治不了你了，以后你的生活费一分没有，自己去赚钱!]

于是，我除了学习时间，还得跑去兼职。

为了防止妈妈再次把我的房间做成麻将屋，我学会了随时随地关门。

可我没想到，这成了妈妈生气的导火线。

妈妈二话不说，在我上课的时候把我的所有东西丢在门外。

然后等我回家的那一刻，冷眼看我。

[还学会锁门了是吧，脾气大是吧。可以啊，反正这是我家，给我滚出去!你以后就自己好好的赚钱养自己吧!]

我不干，红着眼咬牙。

[这是爸爸的房子!]

因为这句话，妈妈彻底崩溃。

她疯了般抓我，折磨我，[你哪来的脸说你爸爸!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想去游乐园，我们全家怎么会在那次出车祸啊，你是灾星!]

可是妈妈，你忘了。

当年明明是你在车上跟爸爸吵架，才导致出车祸的啊。

妈妈面目狰狞，一下又一下的撕扯我，[读书有个屁用，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?老娘当初都没钱读书，凭什么你现在过得这么好啊，你害死了你爸还想从我身边离开……]

话落，我愣在原地。

06

妈妈也怔住了。

视频到此结束。

我看着远处发愣沉思的妈妈，[妈妈，你害怕我离开，觉得是我害死了爸爸，所以就用最狠毒的手段对付我，是吗?]

霎那间，妈妈眼底的阴狠转瞬即逝。

她面露无辜，[菲菲，你到底在说什么？妈妈一直都很爱你啊。]

可是有人替我反驳，[那你为什么跟别人说自己女儿的不是?]

[故意在班上强调自己女儿厉害，贬低别人让她被孤立被针对也是你爱她的表现?!]

[不仅如此啊，这女人还胡乱咧咧呢，发霉一个星期的饭非逼着夏菲吃了。]

越来越多的人替我说话，妈妈慌了。

[才不是这样的，我都是为了孩子好啊!让她养成爱惜粮食的习惯有什么不好?!]

[那我给你吃，你吃吗?]

[……]

妈妈不说话了。

06

脸色不好看，她又想把错怪到我身上。

[你有必要这样吗?我不过是爱你用错了方法，但你非得要妈妈去死吗?!]

妈妈说着说着，捂脸痛哭。

[我命苦，都是我活该，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想我死都是对的。]

自嘲的话说出口。

大家都沉默了。

有人不忍心，[其实吧，可以原谅的，我还是那句话罪不至死。]

[如果是我妈，我肯定舍不得这么对她，就算伤害了我，可我也会记得她对我的好……]

听着这些话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
当初，我也是这么想的，所以才给了妈妈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的机会。

审判官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
[安静!观看大屏幕。]

这一次，视频里播放的是我的第四段回忆。

我临近高考，妈妈突然变得疑神疑鬼。

她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捣鼓什么，但又不想让我看见。

直到那天夜里，我起身上厕所，妈妈竟然在烧纸钱，她一边烧一边念叨我的生辰八字。

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我头皮发麻。

那天晚上，放学回家，我警惕的意识到房间里有什么不对。

弥漫着一股烟灰的味道，掀开枕头，竟然是扎满银针的小人，每个小人上都有我的名字。

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，拿着那些纸扎人，看她，[这是什么意思?你是要我死吗?]

妈妈没好气冷哼，抢过我手里的小人，[我啊，请大师给你算了一卦，你今年不适合高考，你舅舅那边有个招服务员的工作，你去那干吧。]

[……]

[你今年要是高考，你会克死我的!你也要去吗?!]

妈妈说话越发尖锐，甚至是疯狂。

我不明白她为何那么不想让我参加考试。

所以我不再开口。

可我没想到一个星期内，妈妈宣扬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找到了很多套套。

她站在学校大门前，一边哭一边喊，[哪个不要脸的男人勾引了我女儿，要是她怀孕了咋办!我女儿夏菲可是好姑娘，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。]

围观群众越来越多。

妈妈仿佛得到了肯定都答案，气焰越发嚣张，[我女儿就要考试了，现在出了这么个事，那个男的必须给我负责!我瞧她最近肚子大了一些，怕不是已经怀孕了吧!]

妈妈又开口。

所有人窃窃私语。

[夏菲这么不检点的嘛，太可怕了吧，她真把自己搞怀孕了?]

[她妈亲口说的，还能有假啊，怕是真的了。]

[平日里看起来沉默寡言，私底下玩的这么花啊?!]

这一切的一切我通通不知情。

眼看着目的达到了，妈妈亲口说出更加炸裂的话。

[我还在菲菲手机里发现她跟男人发裸照!赶紧说是哪个男人看了我家菲菲的照片吧!]

这句话说出口。

全场轰动。

甚至有人狂笑。

[就夏菲那种干煸的身材，谁乐意看啊。]

[谁跟夏菲聊天还看了人家裸照的，赶紧站出来吧，啧啧啧，这也太炸裂了。]

[这些事要是发到网上去，夏菲都能火了吧。]

[问题我搞不懂，为什么亲妈要到校门口宣扬自己女儿跟人睡觉，还发那种照片啊。不应该私下解决吗?]

07

[你管她的，这一波我先送夏菲上热搜!]

已经有人掏出手机，要把我妈的发言录下来发到网上。

妈妈丝毫不避讳，还笑，[我说的句句实话，小伙子记得把我拍好看点，到时候真成了网红少不了你好处的嘞。]

[阿姨天生丽质，怎么拍都好看!]

又是一阵笑声。

我下课回家到时候，发现所有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我。

鄙夷，嫌弃，恶心。

相对于之前的不搭理，这次暴风雨似乎来的更加恶劣。

有人故意踩我的鞋子，在我身后哄堂大笑。

几个男男女女故意跟在我身后，时不时拽我的头发，拍我的书包。

[哟哟哟，看看，这就是鼎鼎有名的夏菲公主呢，你该不会真跟你妈说的一样，怀孕了吧?]

那一刹那，我脑子里轰隆隆一片，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。

下一秒，我扭头跟那个女生纠缠在了一块，撕扯，扇人。

这是我第一次，打架。

我嘶吼，[别拿那些莫须有的污蔑放到我身上!]

[可那是你妈亲口说的啊!]

……

我回到家，妈妈在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。

她笑意融融的看我，[回来啦。]

[你造我谣言，污蔑我怀孕，发隐私照。妈，你还是人吗?]

妈妈一下站起身，怒吼，[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!我可是你老娘!我早说了这个书你别读，他们听风就是雨的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。]

为了我好?

我冷笑。

妈妈继续开口，[读书没用，你到时候跟妈妈换个城市生活不就什么都没有了。也不会被欺负了。]

[事不宜迟，我明天就去给你办退学吧。]

可我被欺负的源头，都是因为妈妈啊。

我落泪……

视频结束了。

大家也看懵了。

他们不知道我妈为何那么不希望我高考。

甚至于不惜要造女儿的谣言去阻止她，让她受到打击放弃考试。

有人摇头，[我要是遇到这样的妈，我肯定要疯，简直神经病。]

我的同学也看愣了，[不是，这夏菲也太惨了吧，被自己唯一的亲人背刺，她心里是有多强大才能坚持下去啊。]

[不是大姐，你觉得你做的很对吗，我现在是发现了，你女儿痛苦的来源都是以为你啊，怪不得人家告你上审判庭呢。]

我妈冷不丁反驳，[那不一样啊，我是为了她好。大师说了她今年不适合高考，会有血光之灾，我是为了让夏菲活下去啊!]

[呵呵呵呵，那你倒是告诉我是哪个大师说的。]

我妈不说话了。

因为她不能说。

她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还没有准备好呢，可我确实亲身经历过一次了。

在前世，我被妈妈亲手推入了地狱。

因为她从始至终都认为，爸爸的去世是因为我……

妈妈继续哭，[反正不管如何，我都是为了女儿好，我不应该被抹杀啊。]

[夏菲，你可只有我一个亲人了，你真的要害死我吗?!]

[说这些有什么用啊，按理说你现在不应该先祈求一下女儿的原谅吗，为了一个说不上名来的大师的话对自己女儿那么狠啊，也是少见。]

我妈不服气，她继续想反驳。

可审判官的声音出现了，他再次开口，[这一次，是前世的记忆，也是最后一次审判。如果罪名成立，有罪之人将被当场抹杀。]

全场轰动。

[什么意思?前世的记忆，我的天，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?!]

[那么说，夏菲是重生回来的!她妈到底做了什么，让女儿重生回来以后要把人告上审判庭啊。]

[细思极恐了属于是……]

[夏菲该不会前世被她妈害死了吧……呸呸呸，我先不说了……]

08

第五段视频回忆播放了。

这也是我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一个回忆，却也是真是发生的。

这一次，是高考当天。

我本来以为，高考结束以后，我带着妈妈好好散心，这些糟心事就释怀算了。

可妈妈却在我拿着准考证准备出门的时候，手里的木棍狠狠敲击在我的后脑勺。

刹那间，头上破了个窟窿，血流不止。

我没晕，妈妈干脆用抹布死死捂住我的嘴。

再醒来，到了一个废弃的小木屋。

妈妈穿着一身黄袍大衣，眼神冰冷的看我。

到了现在，我才明白。

原来她口中的大师，就是自己啊。

妈妈以一种前所未有的，仇恨的眼盯着我，[夏菲，你不应该有好的人生，你应该去为你爸赎罪才是!]

听到这句话，我才明白。

原来，妈妈不想让我高考，不想让我读书，都只是因为。

我要去给爸爸赎罪啊。

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下手呢？

妈妈看出了我的不解，她有些好笑，抹掉泪花，[还不是因为你那该死的爸，说想看到你长大成人。我也算是满足他的遗愿了。]

所以，[你现在是要我死?]

妈妈摇头，[不是死，是赎罪。]

她说完，我才发现不远处的红木桌上，摆着一个诡异的陶瓷娃娃。

四周摆着竹木架子。

仿佛要困住我的灵魂一般。

我再次祈求，[妈妈，你放过我吧，我是你的孩子啊!]

妈妈置之不理。

[就因为你是我的女儿，所以我不忍心你死，可你也别想考出去离开我!你要一辈子为你爸赎罪!]

又是赎罪。

我忍无可忍，[当初是你跟爸爸因为导航错误，在车上吵架，我们才出车祸的!]

[我去游乐园有错，你呢?!你才是直接凶手!]

我不想戳这个痛处。

可我还是说了。

妈妈眼眶通红，指着我怒骂，[你闭嘴!一切都是因为你，是你贱你不要脸!]

她说完，喘了口气。

[高考你已经错过了，现在你只要好好待在这就行。]

再然后，妈妈割破了我的手腕，鲜血不断往下淌，渗透到娃娃里。

她似乎魔怔的低喃，[只要再过三年，你爸就能回家了……]

从此，这三年。

我成了一个放血工具。

除了每日吃饭上厕所，我都被她绑着，不能离开。

学校因为我的失踪，给我办理了退学。

我以为三年以后我就能解放，就能离开。

可我没想到，她为了赚取更多的钱，给爸爸置办棺材，竟然想让我跟人配冥婚!

妈妈冷笑着，[一切都是你活该，为了你爸你牺牲点怎么了?]

我也笑，[那你怎么不自己去配?]

妈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，[你懂什么?!你爸最爱的就是我了，他怎么忍心我去受苦!这种东西最祸害命格。]

[而且我跟人商量了，让你多吃点安眠药死去，也不痛苦。]

所以，我还得感恩戴德了。

我不甘心，为什么我的人生被妈妈毁了个彻底。

在我怕被强压着画上惨白妆容的那天，我诡异的笑了。

咬舌自尽。

结束在21岁这年。

视频结束。

妈妈慌忙解释，[那不是我!我不可能这么做的!]

[怎么不可能，妈妈，那就是前世的你啊。]

我歪着脑袋，冷冷看她。

[你也说了那是前世的我，跟这一世有什么关系!你不要没事找事!]

妈妈死死看我，眼神愤恨。

[那我问你，你房间的木棍在不在?]

[……]

她不说话了，因为，她确实准备在明天对我下手，心理最阴暗的一面暴露在人群。

她打死也不认。

可观众的眼神血亮。

事到如今，还有什么好否认的?

[不是大姐，我算是看明白了，感情你男人出事你是一点责任也没有啊，要不是你吵架你男人会车祸死掉?]

[我笑了，感情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，自以为是的女人。你女儿从你肚子里出来才是不幸的开始!]

[夏菲，对不起。我以后再也不会听信谣言那么对你了，当妈的能狠心成这样也是牛啊。]

妈妈瞪大眼睛，拼命摇头。

[不是这样的，要不是她想去游乐园，老夏不会死啊!我经常跟老夏吵架，也没出车祸啊!]

[……]

众人无语，噗呲一笑。

[是是是，你什么错都没有，审判才有错哦，你说的对，你女儿就活该被你去割血，配冥婚。]

[太可怕了，这种人到死怕是都觉得自己是对的。]

[赶紧审判吧，我也有孩子，我是受不了了，什么样的母亲么狠心至此啊，那可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!]

[赶紧公布结果吧!]

这次，审判官宣布，[罪名正式成立。]

妈妈还想说些什么，或者，她怕了。

她不想死。

她看向我，[菲菲，妈妈是爱你的，我只是一时糊涂啊，你真的要看妈妈去亖吗?]

[妈，那你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毁了我的人生?]

我笑了，抹去最后的泪。

[不!……]

妈妈惊恐的尖叫，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

就在我面前，她被抹杀。

那一刹那，她消失的无影无踪，不存在一丝痕迹。

所有人沉默了。

半响，[所以不要做亏心事，审判不留情啊。]

我离开了审判庭，默默回家把自己的准考证和笔收拾好。

这一次，我要奔赴自己的未来。

考上理想的大学。

至少，我的人生不应该以遗憾收尾。

人生短暂，我总要去世界看看。

高考倒计时的最后一天，我走出了考场，所有人开心的收拾行李回家，我一个人走在小路上，突然觉得，这样也挺好。

大学，我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