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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是皇上的白月光

2024-07-02 18:34956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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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姐姐是皇上的白月光

姐姐是皇上的白月光。

江山动荡时,皇上跪下求我和兄长出兵。

当我和兄长得胜归来时,姐姐却死在了宫墙内。

皇上身边有了新人。

他以为身为皇上无人能违逆与他。

可他忘了,这江山是我们柳家替他打下的的。

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
1

宫墙柳,风既不出,也不入。

沉闷闷的红,让人透不出气来。

红墙映着白雪,妖艳着,无端端夺人性命。

“月儿便是死在这宫墙之内?”

我和兄长站在距离红墙一射之地,怎么也不敢相信,我的姐姐,他的妹妹,就生生困死在这矮矮的红墙里。

相伴站在旁边的少年帝王毫无所察:“她性格倔强,不肯与朕多说一句话。”

“所以你就杀了她?”兄长声音不大,略微转头,如恶狼般的眸子盯上少年帝王。

少年帝王这才察觉了他的不悦:“朕怎么可能杀月儿,只是朕忙于公务,回过头月儿就……”

“这宫殿朕已命人锁起,非是你二人回来,任何人不可入内。”

他在试图为自己开脱。

宫中宠妃如何跋扈,早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。

我踩着积雪,触摸墙砖。

冰冷,若夏日时,想必如火炉般炙烤。

他可还记得,当日国家倾危,他跪在我和兄长面前,求我二人出兵。

那日他一身红衣:“允行,允芷我以江山为聘,求娶阿月。”

“兄长,妹妹,这江山有你们一半,求你们出兵讨贼,挽大厦与将倾。”

他一个头磕在地上,长姐含羞,只是侧过头去。

我和兄长急忙将他扶起。

为不负君恩,为保天下太平。

我二人披上战甲,一战五年有余,生生保住了江山。

归来之时长姐却不在了。

“你怎么敢的?”

我抬起手,把手指收拢在衣袖内,指尖痛如灼伤。

他怎么敢伤长姐如此?

帝王直起身子:“朕乃天子,两位爱卿,不说这些,走,去喝酒。”

他想撑起做皇上的颜面。

我和兄长对视一眼,目光落在他身上甚为平静。

他似乎忘了,他是怎么成为天子的。

也似乎忘了,他是如何求长姐喜欢他的。

2

宫宴之上,轻歌袅袅。

得宠的宫妃果然骄纵得很。

皇上大赏三军,与我和兄长举杯时,满眼皆是纵情豪志。

我缓慢举杯,一伸手却把宫妃揽在怀内。

她不如姐姐好看,不如姐姐端重。

但我要死死记住这张脸。

姐姐怕黑,总要有几盏人皮灯笼才好。

皇上猛然起身,可他话未出嘴边,兄长也站起了身。

“小妹好玩,都是女子,想必皇上不会怪罪。”兄长说话从不容人拒绝。

两人互相对视,皇上这才恍然。

如今江山还靠着柳家,边疆几十万大军若是反叛,顷刻之间即可席卷京师。

他杀了的不仅是他的爱人,还是整个国家的脉门。

他眼中有了惧意。

我在宫妃腰间掐了一把,笑出了声:“肥润娇柔,果然值得沉醉。”

皇上恍恍惚坐下。

烛影明暗不歇,交替照应。

3

上次宫宴后,皇上病了。

太医说,是惊惧过度。

我和兄长此时正在宴杨楼上。

宫中从没有秘密,想知道什么再容易不过。

若非我们一心征战,长姐也有心相瞒,只怕早就杀回来了。

吏部扬大人借酒举杯:“二位将军,柳贵妃过得苦啊。”

“妖妃惑国,柳贵妃是声声泣血,倒在宫墙之下的。”兵部王大人以袍拭泪。

六部众卿纷纷为长姐悼念。

消息很快传到皇上那。

皇上召见我和兄长,脸上的惊怒藏都藏不住。

“两位爱卿才回京中,便好大的阵仗。”他想拿出皇上的威严。

我懒洋洋地笑着:“无非是同好友叙旧而已。”

这朝中,半朝都是我二人的好友。

若非当日我二人拼死抵抗,如今朝中,只余枯骨。

“放肆!既为重臣,自当知晓避嫌二字!”他拍着桌子,当真有天子龙威。

然而我兄长只动了动手,他便吓得跌坐在龙椅上。

我靠近他,缓缓出声:“皇上,这江山,有我柳家一半。”

“民间有句话说得好,半由天子半由臣。”

我和兄长大步离去。

皇上又病了。

夜夜惊醒。

陈侍官说过,长姐也是夜夜惊醒,到后来,甚至几日不眠。

不知那时,他可安寝否?

4

隔日,皇上又请了兄长入宫。

宫宴上绿肥红瘦,站满了朝臣之女。

“允芷,你是少年将军,英勇神武惹人青睐,这些女子个个对你相思成疾,你看看可有喜欢的?”

皇上抚掌大笑。

他研究了这些时日,竟想出用女子来拴住兄长。

我嗤笑出声。

兄长满面肃然:“家妹身死不过三年,臣,无心娶妻。”

“若要娶,也得揪出害死我长姐的凶手。”我似笑非笑看着龙椅上的人。

当初他可是口口声声,此生只爱阿月一人,此生非阿月一人不娶。

若非如此,我和兄长又怎会放下长姐,舍了性命征战。

如今才短短五年,他坐稳了皇位,后宫也跟着充盈了。

只我长姐这个他少年时的白月光,被他困在椒房之内,生生磋磨致死。

“皇上,我柳家之人忠情,长情,不如那等见一个爱一个的缠绵鸳鸯,只知欢乐,不知,死,活。”

我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,与皇上对视。

皇上哆嗦着嘴唇,却没说出话来。

兄长负手而立:“臣妹没读过书言语莽撞,只是话糙理不糙,臣等告退。”

我挑衅地笑了一声,和兄长一前一后走出。

没了人的宫殿内。

皇上拍案怒吼:“朕早晚要杀了你们!”

5

皇上说到做到。

最近将军府有些不太平。

不少刺客在我和兄长身边进进出出。

有几人,还是我平日贴身禁卫。

权力的诱惑下,不当人的还真是有不少。

我和兄长暂时还不想找他麻烦。

因为长姐的墓地还没修好。

兄长身为将军,以前是不信鬼神的。

如今却拿着小刀,一下一下刻着长姐的容颜。

我们给长姐立了小庙,在那边我们保护不了她,只盼着日日香火不断,能让她过得好些。

小庙立成之日,皇上竟来了。

他身边没带几人,可左右暗卫几乎把房顶站满了。

着实可笑。

“月儿。”他瞧着雕塑,竟痴痴地叫出声来。

我冷眼看着,在一旁提醒:“我长姐已经死了。”

他埋下头,落了几滴泪:“她是朕挚爱之人,若她当日肯对朕认一声错,也不致如此。”

“也罢,她如今有了庙宇,朕也封她为月娥仙子。”

看着他提笔书匾,扣上大印。

我兄长从殿后转出,才归京几日,他生生瘦了几圈,那一双凤眸越发清亮冰冷。

“若月儿知晓是你封的,只怕她不肯受。”兄长声音喑哑。

皇上提笔的手顿住,而后也红了眼眶:“朕知道对不起月娥,就当是朕赎罪。”

“臣就不送了。”兄长态度强硬。

皇上憋红了脸,最后他赌气一样写完了匾额,扣下大印。

似乎这样,长姐就还是他的。

听说长姐死后,他日日纵酒沉溺后宫,悔之不及。

只是他这后悔的方式实在有趣,人活着时不知珍惜,死后又用这等糟践人的方式追忆。

枉他还是帝王,枉他还坐拥四海。

他把护他天下之人当作玩物,有时不在意,失去后又追悔莫及。

但我长姐不是被人争夺的玩物,她是天下最好的女子。

就是有点眼瞎,看上了这等混账王八蛋。

他放下匾额,前脚迈出小庙,我便紧跟着拿出了匾额踹碎在地。

又抬头冲他一笑:“我问过姐姐了,姐姐说,让我踹碎,免得脏了她的地方。”

皇上终究没出声,只是低垂眼,眼尾处扫出一片红晕,好一张惹人怜惜的美人面。

可如今怜他的人早就没了。

我回身看向塑像,长眉秀目桃花腮,我长姐本就神仙容貌,何用他封?

6

那日后,皇家赏赐如流水一样进了将军府。

同来的还有名为艺人,实为大内高手的刺客。

他们死时,都口口声声说,皇上不想杀我同兄长。

是我们功高震主,又跋扈专横,皇上这才忍痛下令。

他真把自己当圣祖爷了,处处邀功卖好,收买人心。

可他忘了,圣祖爷之所以能杀王大将军,是因为圣祖爷励精图治,也因为王大将军忠于朝廷。

我有些烦了。

砍下刺客头颅时,竟有些快意。

“皇上,臣给你送礼来了。”

我带着笑意,把头颅放到御案上。

皇上顿时惊得起身,面色如土。

“皇上可听说,边境兵丁,渴饮敌军鲜血,饿食敌人皮肉?如今,臣下想请皇上尝尝这滋味,才好与战士同甘苦。”

“对了,臣没有什么君子之义,倒是有匹夫之勇。”

我片下肉,递到皇上嘴边。

匹夫之勇血溅三尺,三尺之内我一举一动都可夺他性命。

“你们要造反吗?”皇上哆哆嗦嗦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