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个下午,只有我自己在大殿内,拿着剑谱钻研。
只是我没有灵根,根本看不懂。
等他回来时,见我没看会一招半式,只是唇角一勾:“废物,怪不得姜家村的人,尽数因你而死。”
“不是我,是你。”
我抬起头,死死盯着他:“是你害怕灵溪爱上旁人,就心魔重生,杀了一整村的人,是你!”
应是村民怨气不散,堂堂第一宗长老,竟被我盯的生了惊惧之色。
他积羞成怒,指着我破口而出:“你没有灵根,慧性不足,宗门之法无以教你,来啊,把他带下去,用人间之法教习!”
他口中的人间之法,便是无止境的鞭打。
我被扔回屋中时,身上没有一处好肉。
此后,他日日叫我去问。
我每日给出的答案从未变过。
灵溪看过我两回,她只锁着眉,让我不要和怀初犟嘴。
“他是长老,你是弟子,你顺着他一些会怎么样?”
我被她问笑了,可也只是一瞬,我眼中就染上了无尽的悲伤。
“不会怎样,只是姜家村数百怨魂,会日夜哭泣。”
灵溪变了脸色:“你又听不见。”
“你怎知我听不见?”我定定看着她,提高了声音。
“你疯了。”
她放下这一句,再没来见过我。
再次见她,是在掌门大宴上。
怀初长老让我送灵宝到宴席之上。
可我手捧着的灵宝,却突然片片碎裂,连修复的可能都没有。
“你是哪家弟子?”
掌门释放的威压,如我这等没有灵根的外门弟子,根本承受不住。
我口吐鲜血之际,怀初却站了出来,挡在我身前。
“是我门下外门弟子,看在他并非有意而为的份上,掌门师侄饶他一命。”
所有人都在称赞怀初长老大义。
可只有我知道,我并无灵根,根本无法损坏灵宝。
而接触过灵宝的,只有我和怀初。
奈何灵宝在众目睽睽之下,碎在了我手中,我辩无可辩。
我一抬头,正看见怀初眼中那一抹得意的浅笑,是他故意陷害我的!
可谁又会相信我?
这些灵修眼中,如我这等的无灵之人,就是卑贱,是蝼蚁。
是会做任何肮脏事都臭虫。
几乎是第一时间,他们就给我定了罪。
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。”
怀初看向灵溪,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。
灵溪看向我的眼神中只余失望。
她站起身,走到我眼前,居高临下看着我:“我带你入第一宗,是期望你能学好,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偏激善妒?”
我想说话,一张嘴涌出的只有鲜血。
是怀初,他不想让我说话,就做法锁了我的喉。
谁能想到,第一宗长老竟会如此卑劣。
灵溪看着我,似乎带着悲悯,开口替我求情:“念他初犯,将他关入魔谷之底,看守魔谷吧。”
怀初眼中闪过一丝不虞,当即满面正义,柔情地看着灵溪。
“灵溪,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,如他这种有意损坏灵宝之人,便该依宗门之法而处。”